午饭时,卢克和托德难得的“大打出手”。
他们争的自然是那美味的太阳蛋,其他的菜品几乎无人问津。
“我要是早知道你有这个煎蛋手艺,以后绝对只站在你这边。”卢克的叉子慢了一步,与最后一个太阳蛋失之交臂。
他哽咽了一下,转火桌上沙拉,忍不住吐槽道:“但为什么其他的食物相比之下还是……有点难吃?”
“估计下周我们都只能吃煎蛋了!”托德嘴角扬起,得意地享用着争夺而来的美味。
“罗柏做的牛胸肉,家里最难以下咽的食物。”卢克失落地指着桌上剩余的牛胸肉,“托德,你吃最大的那一块!”
“你倒是敢!”托德咀嚼着食物,含糊不清地骂道。
眼睁睁瞅着卢克叉走了更小的那块,他鼓着腮帮指向看戏的罗柏劝道:“以后,你只许碰家里的鸡蛋!”
“虽然我不想承认这个事实,但这一点我很同意!”卢克食指朝天,然后朝罗柏双手合十祷告,“拜托,明天请给我多做些煎蛋,我要搭配我最爱的香蕉花生酱三明治!”
罗柏朝他做了个鬼脸,嘴里塞上一口生菜。
虽然他们骂的有些难听,但罗柏还是点了点头。
太阳蛋能恢复体力,对他们的工作应该能帮上大忙。
吃饱喝足,罗柏拿了些鸡蛋,顶着两兄弟亮起又迅速熄灭的目光,驾车回了木屋。
把早上收集的材料塞进临时木箱后,他下了楼梯进入地下室,找了块空地,把物品栏中系统赠送的那台蛋黄酱机取了出来。
巨大的设备轻轻落在地板上,显然要比厨房里使用的那台同类设备要大得多。
罗柏目测了一下,高度得有一米五,跟爱莉安娜差不多。
蛋黄酱机的外观依旧保持了卡通风格,整体看上去有些复古又带着浓重的手工感。
主体的机身采用了上乘的白色瓷器材质,表面光滑细腻,触感温润。
上方半圆形的结构与透明材质的瓶口相连,顶端是一个可拆卸的玻璃盖,侧面则有一个一眼就能看出经过了精心打磨的木制摇手柄。
容器底部还有一个按钮,按下去后会弹出一个抽屉,里面暂时空空如也。
这确实不是他能够手搓出来的设备。
罗柏小心翼翼地掀开容器的顶盖,发现里面有一块空间,显然是用来盛放鸡蛋的。
他刚放入几颗鸡蛋进去,便看到第一颗鸡蛋消失不见,机器随之启动起来。
透过透明的玻璃,他能清晰地看到搅拌刀片缓慢转动起来,机器运作时几乎没有声音。
此时,眼前浮现出一个气泡,显示着剩余的加工时间——4小时59分45秒。
罗柏在容器内塞满鸡蛋,才关上盖子,松了一口气。
这款机器显然要比游戏中的更为便捷,不再是每次只能放入一颗鸡蛋的老式设备。
这样也好,他就不需要每隔五个小时就回来补充鸡蛋,免得因错过加工时间的间隙而闹心。
罗柏试着转动了一下机器侧面的摇手杆,手感很不错,紧接着他就发现读秒的速度肉眼可见的加快。
这意味着,他还可以通过手动摇杆的操作,来进一步提高加工速度。
拿着手机对照了一下时间流速,大概的提升效果是翻倍。
尝试着更快速的摇动,加工速度并没有继续发生变化。
也就是说,如果他一直使用摇杆,只需要两个半小时就可以加工一次蛋黄酱。
聊胜于无。
只能说可以加速,但没有必要。
目前情况下,他可能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都只会有就这么一台蛋黄酱机。
暂且不谈加工出来的蛋黄酱具体味道如何,每天个位数的产物基本只能内部消化,无法出售赚钱。
放弃了硬等蛋黄酱加工完毕的念想,罗柏决定给自己放个假,不再当鸽子,拿出自己的马丁无畏舰和其他东西,出门赴约。
……
“howdy,y'all.”罗柏提着吉他,大声打了个招呼。“对不起,我来晚了,被耽搁了。”
停车的时候罗柏就听到了其他乐队成员的即兴表演,等他晃进科迪家的车库时,正敲着鼓槌的房主朝他笑了笑。
“好吧,人齐了,准备开始练习吧。”奥利手指仍放在雅马哈键盘上,瞧着罗柏将吉他背带挂上肩膀,“你有了关于‘shots’的最新进展了吗,摩根?”
罗柏从后背包口袋里掏出最新修改完的作品副本,递给科迪、奥利和托马斯,看着他们快速浏览着。
“嘿,bubba,我喜欢你的新桥段!”托马斯哼了哼旋律,赞叹道。
“是的,很酷的和弦进行,我们为什么不把它演奏出来,看看它听起来的表现?”奥利咬了咬大拇指提出建议。
“我们来试试吧。”罗柏耸耸肩同意。
这首前世属于梦龙的歌早已被罗柏用模糊的记忆改的面目全非,目前可能算是他的歌,但他并不反对继续做出改变。
rot乐队的任何一员都不会让他们的自负妨碍一首充满希望的歌曲的创作,这是他们建立时候的口头协议。
科迪敲着鼓槌寻找节拍,然后他们都跳进了开场篇。
“我是否已变得难以接受,是否已经偏离内心的自我,当我不断想要追寻某个并不存在的偏执梦境……”罗柏唱道。
当他们要进入第一段副歌合唱时,罗柏脖子后冒起了熟悉的鸡皮疙瘩。
“我只想对我所做的一切说声抱歉,仿佛从出生起我就开始如同一把上膛的枪般,只会将一切毁灭,一枪一枪,对着我心爱的一切,将其通通毁灭……”
节拍赶着他们继续前进,当他唱完最后一句的时候,罗柏知道他们找到了下一首歌。
这首歌并不完美,但质量不错,表演结束时,乐队成员们都沉默了。
过了一段时间,科迪敲了敲鼓,狠狠地踢了一下低音鼓。
“他妈的太棒了!”他笑得合不拢嘴,罗柏只能笑着表示同意。
“又一首杰作,bubba!”托马斯拍了拍罗柏的背赞道。
罗柏拿出一支铅笔在手中的复印件上写写画画,“对于迭歌部分还是不太满意,感觉我们缺少了些什么,你们觉得呢?”
剩下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他们又继续商讨着歌曲的改动,最后敲定了下周五晚上在本特利的酒吧表演的曲目清单。
当托马斯宣布他必须离开时,众人还在争论到时候是以乡村音乐还是罗柏的新歌收尾。
“我该回家吃晚饭了,你们知道的,如果我回去晚了,玛丽会收拾我的!”
“看到你这么害怕自己的妻子,我很痛苦,伙计。”科迪摇头假装同情。
“确实如此,我是一个可怜的生物。”托马斯倒是笑容掬地。
乐队成员们暗自偷笑着开始收拾起乐器,然后把旧床单铺在不准备带走的工具上面。
罗柏从角落里的破冰箱中拿出啤酒,分给大家。
训练结束以后他感觉非常放松,这也是他为啥一直没有放弃音乐的原因,尽管他知道把精力放在牧场里可能会带来更多的收益。
“你们这周剩下的时间里有什么令人兴奋的事情发生吗?”奥利卷起扩音器的电源线问道。
“你们不如杀了我吧。”托马斯叹了口气。“如果我单身的话,我每天都要出去。”
“没有啥新鲜事。”科迪拖着地板,“罗布呢?”
出于不知名的原因,罗柏脑海中突然冒出一个女人的身影。
“yuh,还是老样子,”他说。“你知道的。”
托马斯耸了耸肩膀:“伙计们,玩的开心,我得回家见妻子和孩子们了。”
“酷。”罗柏和他们一起走回自己的卡车旁,挥手示意他们先走,然后在科迪的车道上面倒车返回牧场。